五月上旬,合肥小区人行道两旁的栀子,就开始含苞待放了。只见那一层层碧绿的花叶中,露出了一个个花蕾升出了头颈,像一个个孩子的笑脸。是那样的灿烂,是那样的天真。偶尔有几朵盛开的花朵,开出洁白的花瓣,散发出醉人的芳香。惹得路过的行人不断地回头把它张望。以往在这个时候,故乡桐城北大街居民的小院里、门前垒砌的花台上的栀子,也像合肥小区人行道旁的栀子花一样,有的结出花蕾,有的盛情绽放。那时老屋整个小院,甚至整个北大街的新巷、庙后巷、讲学园巷、寺巷、五显巷都氤氲着栀子花的香气。在栀子花香气的弥漫中,人们开始紧锣密鼓地开始为每年的端午节开始准备了。那时,整个北大街几乎所有的居民门前的右上角都插上了艾叶和菖蒲。老人们都说这艾叶和菖蒲是避晦气的。说得文雅些就是可以辟邪驱瘴。艾叶作旗,菖蒲作箭,是小巷人们驱魔避鬼的习俗。其实按照现在科学的解释,艾叶和菖蒲都是良药。艾叶具有理气活血,醒脾和胃的作用。治疗肌肉酸疼,关节酸痛。胃脘冷痛,胀满纳呆等病症。菖蒲可以开窍、祛痰、散风。治疗胸闷气短、耳聋失聪等症。它们的香气可以避蚊虫,净化空气。大概是这种功用,说白一点就是避晦气、避邪吧!看样子,民风习俗不少是有科学道理的。那时,我家的小院里有一盆栀子花。听父亲说这株栀子花是“海壳栀子”。后来我询问了专门栽花的朋友。朋友说“海壳栀子”,其实就是学名叫“海栀子”的一种四季栀子花。它开的花季长,一般除了严冬,四季都可以开出鲜艳的白花来。花色晶莹如玉,花香芬芳扑鼻。每年五月以后的一段时间里,也就是端午节时间,是“海栀子”的快速繁殖期。“海栀子”开得格外繁盛。我想,老家小院的“海栀子”似乎也是像人们喜欢在度年过节时那样凑热闹吧。那时的“海栀子”,我记得是用一种桐城范岗镇陶瓷厂烧的土窑缸做花缽的。花钵的容积很大,有半米高,外口大约有簸箕大小。花钵的底用小钻钻开一个口子,用来漏水。平时栽花时母亲也不知道用什么肥料才合适,就隔三差五的把刚洗的淘米水沤几天。浇在“海栀子”的根部。说也奇怪,我家的“海栀子”多年来一直生长的十分茂盛。每年的端午节,母亲都是邀上隔壁的方奶奶、樊奶奶、黄奶奶,还有对门的曹姨几个人一道,通过五显巷对面寺巷的很长一段狭窄巷道,到马路对面的药材公司中药铺前称上一包苍术回来。在端午节吃中饭时,指挥我们姊妹几个用土缽子盛上,分别端到几个房间里的地下焚烧。有时,连厕所和屋后存废物的小棚子都不漏过。她常说这事不能马虎。喝雄黄酒这个习俗在那时就不存在了。也许那时科学的道理人们已经普及了。意识到了雄黄酒对人体的害处。按照现在科学的道理。雄黄是不能内服的。那年间,母亲也像北大街乡邻一样,和隔壁的老伙伴一道,拿着竹篮从清风市场买来粽叶,在商店买来糯米、红豆、红枣、核桃仁,准备包粽子。包粽子的糯米和红豆在头一天用冷水浸上,使糯米和红豆发泡松软。不然包的粽子是不能食用的。包粽子的红枣要去核。第二天用粽叶包上糯米、红豆、红枣(去核)、核桃仁。放到锅里煮上一个小时左右,用筷子或手指按上煮好的粽子已经发软时开始出锅。那时母亲包的粽子香中带甜,味道极美。这时,五显巷的老邻居们就开始走动了,互相交流着自己的劳动成果-各自包的粽子。大家都共同享受着劳动的喜悦和节日的喜庆。今年,因为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还没有稳定,再加上父母早已作古。我已经多年没回老家了。老屋早已铁锁把门。花台上的“海栀子”已经不存在了。听朋友说,北大街老街按照文物古街保护的要求,在尽量保护老街古貌的基础上不断修缮,建设了不少新的门面。感到十分欣慰。相信老街的端午节一定会像往年一样,栀子花香氤氲在古街的每一个角落。艾叶菖蒲像旗帜和剑,同往年一样插在古街每一个木门木窗的上角。还有那苍术燃烧的缕缕乡愁在古街的上空不断弥漫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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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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